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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末,一名叫戴维斯的英国人在先后4次徒步考察云南后,写下了一本书:《云南:联结印度和扬子江的链环》。戴维斯当然不是驴友,他是带着大英帝国工商界的命令来的,看有没有可能:从缅甸修一条铁路至云南,进入中国内地,把印度、缅甸和中国连成一块。
这条路显然是成立的。要不是抗日战争,云南与缅甸之间的这条滇缅铁路或许在1940年代就问世。直到2020年,云南正在修建的两条铁路才将这个梦想往前推进了关键一步。一条是大瑞铁路,一条是大临铁路,最终抵达之处都是印度洋缅甸皎漂港。世人所谈及的中缅铁路往往是前者,但真正最便捷的则是后者,原因很简单,距离短很多。
离大临铁路今年正式通车已进入倒计时阶段,它的出现,将彻底激活云南的一个“宝藏地区”——临沧,也将让孟印中缅经济走廊变得更加让人期待。由此,也会让这条铁路在中国境内的末梢变成一个起点。这个枢纽之处叫做清水河口岸。
而在大临铁路通车之前,已经有远见者在这个边境小镇布下了大局。
区位优势一:云南是“三亚”之枢纽
小镇为何有大局,先得把地图缩小了看,云南的坐标在哪里?
从全球视野来看,云南是中国通往东南亚、南亚的窗口和门户,地处中国与东南亚、南亚三大区域的结合部,拥有国家一类口岸16个、二类口岸7个,与缅甸、越南、老挝三国接壤;与泰国和柬埔寨通过澜沧江—湄公河相连,并与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度、孟加拉等国邻近,是我国毗邻周边国家最多的省份之一。
从云南向东可与珠三角、长三角经济圈相连;向南延伸,可通过建设中的泛亚铁路东、中、西三线直达河内、曼谷、新加坡和仰光;向北可通向四川和中国内陆腹地;向西可经缅甸直达孟加拉国吉大港沟通印度洋,经过南亚次大陆,连接中东,到达土耳其的马拉蒂亚分岔,转西北进入欧洲,往西南进入非洲。
从全球的视野重新定位云南的世界经济坐标,就会发现,云南位于东亚、东南亚和南亚“三亚之枢纽”,沿亚洲6条大河独龙江(伊洛瓦底江)、怒江(萨尔温江)、澜沧江(湄公河)、金沙江(长江)、元江(红河)、南盘江(珠江),均可在云南形成自然的“国际大通道”。这个全新的定位让云南在“三亚”中具有了不可替代的中心枢纽地位和作用。
泛亚经济圈交通示意图
此外,近年来云南在建设成为“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的大定位下,云南公路、铁路、航空和水运网络日趋完善,初步形成通往东南亚、南亚国家的三条便捷的国际大通道:
一是西路通道,沿滇缅(昆畹)公路、中印(史迪威)公路和昆明至大理的铁路西进,有多个出境口岸,可分别到达缅甸密支那、八莫、腊戍等地,并直达仰光和印度洋缅甸皎漂港;还可经密支那到印度雷多,与印度铁路网连接后通往孟加拉国的达卡、吉大港和印度的加尔各答港。
二是中路通道,由澜沧江—湄公河航运、昆明至打洛公路、昆明至曼谷公路和西双版纳机场构成,通往缅甸、老挝、泰国并延伸至马来西亚和新加坡。
三是东路通道,以现有滇越铁路、昆河公路及待开发的红河水运为基础,通往越南河内、海防及其南部各地。
如果说新疆是将中国的影响指向中亚、欧洲的重要辐射点的话,那么,云南则是将中国的影响指向东南亚、南亚、西亚乃至北非的一个重要辐射点。通过云南把中国内陆与东南亚、南亚、西亚和非洲的交通线连接起来,更加具有战略意义,建立第三亚欧大陆桥,有助于推进中国与南亚各国的经贸关系。同时第三亚欧大陆桥将为中国西出印度洋提供新通道,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打破制约中国成为海洋大国的瓶颈因素。
区位优势二:连接两个“三亚枢纽”的最直通道
云南是中国境内“三亚”之枢纽,那么谁是境外“三亚”之枢纽?答案是缅甸。
连接两个枢纽的地方便是枢纽中的枢纽。从大的方向看,云南的瑞丽和临沧孟定都具备此条件,但细致考察后就会发现,最便捷和最顺直的通道则是后者,即昆明—大理(或玉溪)—临沧—孟定清水河—缅甸腊戌—曼德尔—皎漂港。
可以看出,连接两国之中心点在清水河口岸。因为它,临沧才有了“肩挑两大洋、辐射南亚东南亚”的底气。
为什么这么说?
首先,从大的交通格局看,如前文所说,云南有三条通往东南亚、南亚国家的国际大通道,但实际上我们常说的只有两条,即泛亚铁路中线和西线。前者穿越老挝、泰国、新加坡等东南亚国家,抵达连接沟通太平洋与印度洋的马六甲海峡;后者则主要穿越缅甸,到达印度洋缅甸皎漂港,辐射印度和孟加拉等南亚国家。在所有东南亚国家中,缅甸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因为它正好处在“两亚”之间。
清水河—皎漂港是连接境内和境外两个“三亚枢纽”最顺直的陆上通道|图源网络,如侵删
其次,从全球贸易大背景和中国产业转移大趋势来看,缅甸所承载的功能变得愈发重要,清水河—缅甸皎漂港这条黄金通道也自然变得极其有价值。
从全球经济大格局下,中美贸易战左右着全球资金流向的变动,贸易市场的重心逐渐转向以“一带一路”国家和印度洋区域,但现在中国通向印度洋的货物绝大部分要穿越马六甲海峡,鉴于新加坡与美国的关系,这条咽喉通道始终存在不确定性。那么,缅甸皎漂港的战略价值就变得异常重要,而中国通往此地的最佳陆上通道就非清水河—皎漂莫属。
从国内来看,长三角、珠三角、成渝经济圈的过剩或不符合产业发展趋势的产能向东南亚国家转移已是趋势。同时,这些地区与东南亚国家的贸易往来也需要更加便捷的通道,自然是首选从云南出境。
举个例子,同样是从广州出发去马六甲海峡,途径广西到达目的地需要4097公里,但如果走清水河—皎漂这条中缅通道进印度洋,只需要2277公里。再从交通路网协调性方面分析,未来的大理—清水河铁路与成昆、广大铁路连通,可组织皎漂—昆明的直达列车。而且和从瑞丽出境不同,昆明、成都至瑞丽至缅甸皎漂港的铁路不能直达,需在瑞丽、大理进行2次换重作业,旅行时间较大理—清水河铁路长24小时。
从广州到印度洋,从孟定清水河出境是最佳通道
同时,从公路层面来讲,清水河的左右纵深能力也更强,因为墨临高速的通车,会让泛亚铁路中、西线实现无缝连接,以形成左有大临铁路,右有玉磨、墨临高速都可快速通达的格局,对内可迅速对接珠三角、长三角、长江经济带,对外可迅速接通印度洋、东南亚。
在此背景下,临沧构建“飞燕形”交通网络且把清水河放在首要位置,就在情理之中。
这个“飞燕”主要由三条铁路构成:孟定清水河口岸铁路为“燕首”,昆明(玉溪)至临沧至清水河口岸铁路为“燕躯”,大临铁路和临沧至普洱铁路为“燕之双翼”。
从物流角度看,这个网络也将串联起国内和南亚、东南亚七大物流通道,横跨孟中印缅经济走廊、中国—中南半岛经济走廊,形成多式联运枢纽,如临沧—曼德勒—皎漂印度洋通道、临沧—昆明—蒙自—钦州港太平洋通道、临沧—保山—密支那—雷多中缅印通道、临沧—大罗—曼谷通道、临沧—蒙自—河内通道、临沧—曼德勒—加尔各答中缅孟印通道、临沧—丽江—拉萨通道。
清水河的产业大局
清水河的通道战略价值如此明显,且市场广阔,这里也必将在未来形成辐射南亚、东南亚的产能合作圈。那么,现在最需要的是产业先行。
率先布局者还是海诚控股。
这并不令人意外,因为深耕云南多年的海诚控股早已是“一带一路”倡议最坚定的实践者之一。过去十余年,海诚就一直专注于在泛亚铁路中线、西线的深度布局,即从昆曼沿线核心城市、热点城市向周边城市辐射,由中国境内向老挝、缅甸、泰国等东南亚国家扩展。
中线方面,以昆明空港经济圈为起点,往南走依次有抚仙湖广龙小镇、峨山彝人文化小镇、普洱的普洱茶小镇、景洪告庄西双景、勐腊的南腊新区、老挝磨丁经济特区等。国境之外,还布局老挝的琅勃拉邦、会晒、波乔,泰国的芭提雅,直至新加坡都有海诚的落点。
西线通道则已布局临沧、保山、德宏,而清水河国际产能合作区就是西线上的重点项目。
海诚控股在泛亚铁路中线和西线上密集布局
2020年8月18日,临沧边合区海诚清水河中央商务区建设项目完成了主体工程启动仪式。相距不远,是已完成主体建设的孟定清水河口岸新国门大楼。
孟定清水河口岸新国门大楼效果图
清水河中央商务区是海诚控股将打造的清水河国际产能合作区的核心部分,按照规划,整个项目总用地面积7.9平方公里,建设周期15年,预计总投资160亿元人民币,最终将建成集跨境电商、金融、会展、进出口加工、商贸物流、中缅文化体验为一体的标杆级商旅小镇。这也是海诚控股继西双版纳勐腊县南腊新区、老挝磨丁经济特区之后的又一个边境之作,也是其密集布局泛亚铁路中线后,在西线的战略棋子。
在海诚控股的规划里,清水河国际产能合作区将会是中缅贸易大通道的“中国-印度洋陆上贸易转口港”,是这条大通道上的重要战略支点和贸易枢纽。
联动两国,境内关外打造中缅共建边境经济合作区核心区,是海诚控股的清水河目标。与海诚的大多数项目一样,清水河国际产能合作区采用的也是产城融合模式:既要有产业,又要宜居。
清水河国际产能合作区效果图
而关于清水河国际产能合作区未来会引入的产业,据海诚控股副总裁陈磊介绍,基础产业首先是物流,但除了物流以及配套服务之外,还应该会聚焦在当地农业以及相应的加工产业,以及轻工业也会引进。“我们并不会把其他地方淘汰的、会污染环境的产业引进到清水河,我们要做的是依托口岸、云南旅游等基础元素来打造的产城融合,把文化特色、地域特色挖掘出来。”
按照规划,清水河国际产能合作区包含三轴三心一带四片区。
“三轴”包含中缅大道商贸发展轴,这条也是城市发展主轴;国际物流产业加工轴,以仓储物流及产业加工为主;振清线文旅轴,依托原来老国境线以及南汀河山水美景打造文旅度假胜地。
“三心”则是以国际物流线串联的国际产能合作中心,以新国门片区为核心的CBD商贸区中心,以老国门片区为中心的跨境风情旅游中心;“一带”为清水河城市景观带,是整个城市的景观轴线,集聚了城市的主要休闲功能;“四片区”为核心CBD区、现代物流与加工区、跨境商贸旅游区、文旅养生度假区。
清水河中央商务区效果图
可以预见,在未来,当这些产业全部搭建起来后,这里将是中缅经济走廊上的一座口岸新城。
那么,这座口岸新城未来所迸发出的力量有多大,怎么从产业角度去辐射南亚和东南亚呢?我们从两个角度简单分析,就可管中窥豹。
首先是中缅贸易这个大基本盘。据缅甸联邦议会公共账目委员会今年7月公布的报告显示,2019-2020财年上半年,中国作为缅甸最大贸易伙伴,中缅贸易额占缅贸易总额超过33%。另据昆明海关统计,今年一季度滇缅贸易额占中缅贸易额的6成。自2018年始,这个数字都在50%以上。其中,物流、矿业、农业、旅游是两国贸易主要产业。而清水河所重点布局的产业非常有针对性。
其次是从贸易角度,清水河口岸未来有条件成为“亚洲商贸十字路口”。清水河口岸早在上世纪50年代就正式对外开展小额贸易进出口业务,2013年临沧边境经济合作区获批国家级经合区后,已有数百户企业入驻。最重要的是相比瑞丽,通关更便利,至缅甸重要城市的距离更短。从清水河出境至仰光,比从瑞丽出境减少3小时的车程,每吨货物运费可降低40元人民币。从地理位置上,清水河口岸向西可连接皎漂港进入印度洋,向东可连接长江经济带和珠三角经济带进入太平洋,向北可连接丝绸之路经济带,向南可辐射东南亚南亚,未来将成为名副其实的“亚洲商贸十字路口”。
且不说国内两大经济带和印度、孟加拉的万亿市场,光人口就有5300万、经济年均GDP增长率在7%左右的缅甸,就足以带给清水河无限的商业想象。
如果我们说这里藏着万亿生意,并不是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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